本文作者：养护中心在住宾客国锦元

——拜见《百虎图》画者李砚芳

（一）

我在9号楼“半自理非自理区”蜡疗后，郭主任带我去拜访画《百虎图》的94岁老人李砚芳——“北京市抗癌明星”。走进316室，老人正在洗手间方便，我等待她出来。她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。郭主任向她介绍：“奶奶，我给您带来一位朋友，她是国老师！”李砚芳老人面带微笑地让我就座。我与她握手，顺势坐在小沙发椅上。这样我就幸运地拜见了94岁画《百虎图》的老者。送走郭主任，我与李老攀谈起来，我们谈吐契合，一见如故。她给我的最初印象是：耳聪目明、谈吐自然，宽宏大度。

闲聊中知道老人家1922年农历五月出生于河北唐山，外祖父是画家，从小耳濡目染地喜欢上了绘画。她1949年8月至1980年参加工作分别在“华北小学”（崇元观附近）工作9年，又到“北京小学”任教至离休。50多年的从教生涯，她是学生的好老师、好示范；业余绘画一直陪伴着她。她的小写意绘画题材广泛，小到猫咪、大到老虎、狮子；花卉还有牡丹、菊花、桃花、柿子等。她的爱好广泛：打太极、打门球、打台球，样样得心应手。教小学时就会游泳，60岁水不离身，一直游到80岁，她的‘泳衣照’真像老游泳健将。现在还坚持参加“金色年华老年大学”的歌咏队、京剧小组等活动。

再次拜见李砚芳大姐是想看她的《百虎图》。李大姐给我找《百虎图》照片，并告诉我：桌子上摆放的‘独虎照’有程思远先生的题词。我拿起照片欣赏：一只‘犊虎哮山’图，真有虎虎生威之感。题词是：“二十世纪一虎女”，时间是2002年11月，程思远先生的题词振聋发聩。而后，我们坐在小圆桌的沙发上翻看1-26幅《百虎图》照片。在我是欣赏、体味、领会。在她是情深深、意浓浓、别有一番滋味在。《百虎图》是老人80岁时用两年时间所创作。当时正值家庭搬迁，老人将往来奔波、闻风而动都化做了老虎的游走，给我们绘出了一幅幅黑、白、黄、棕四种颜色的姿态万千，色泽鲜明的中华老虎的威武形象！我手捧26幅《百虎图》照片回到五号楼，坐在书桌前再次端详《百虎图》时；那是一种琢磨、玩味、寻觅，顿觉享乐升华。便提纲挈领、欣然为我喜爱的11幅老虎图命名。它们是：犊虎哮山、二虎开篇1、三虎自乐3、四虎会面6、五虎啸林23、夫妻沐浴10、六虎出猎9、各得其乐10、七虎纳凉14、虎情虎侣16、虎虎家欢18、八虎静卧21、猛虎盘山22。我想，看过《百虎图》的人们脑中会闪现众虎镇山的雄姿！老人的18米《百虎图》画卷素材分别来自挂历、图书和自己的创意。俗话说：文如其人，我说：虎如其人，虎的威风凛凛正如画虎之人李老的豪气、志气、抗癌的虎气！她积极参与西城区的各种活动，对病魔的态度是：既来之则安之，淡然处之，傲然对之！

（二）

李艳砚芳老人与疾病顽强斗争的战略是藐视，我行我素。于是，她开始了旅游：在北京她攀登景山、香山、八大处，爬到了七处！到过：西安城墙、登泰山、黄山、庐山、九华山、华山。游历了祖国大江南北，壮丽河山，展示了癌症患者笑傲江湖的风采。因此“北京市抗癌协会”于1977颁发她“北京市抗癌明星”荣誉证书。2009年又被西城区科协与卫生局评为“西城区健康快乐老干部”；还荣获西城区老龄委、老干局命名的“李砚芳2010年度老干部优秀通讯员称号”；2012年9月画作参加《恒坤投资集团有限公司》“文化艺术作品展，被评为二等奖”。2013年11月初，被孝子李然先生送进《燕达金色年华养护中心》入住“半非自理区”（原第四养区）。受到了四养全体主任、医生、护士、护理员的精心治疗与百般呵护。

2014年初的一天，郭主任带领部分医护人员查房，发现老人家便血。立即将她护送到“燕达国际医院”消化科检查。发现她的癌细胞已转移到了直肠、结肠。自此老人家40年的肺癌又不可逆转地恶化了。老人患冠心病、骨关节炎，在癌细胞的折磨中艰苦度日，乐观度日。她每天要起夜5-6次；白天入厕7-8次；便脓、便血。李砚芳老人在痛苦、煎熬中度日如年！若是一般的患者则承受。然而老‘虎女’却傲然处之！她说：一，我不怕，我不能死！好日子还没过够呢。二，我画老虎就是喜欢牠的虎气，我要与生命抗争。三，我要加强营养，养精蓄锐与癌症斗争！四，我要心情舒畅，快乐过好每一天，死也很自然。我与儿子说：“我不行了，不要抢救，让我安静地走。”多么好的老人哪！我敬仰、我崇拜，我讴歌。我觉得人自出生就是从自然人变成了社会人。人生就是一个过程，社会生活的规律就是：向前走、莫回头，迎朝阳，月如钩；遇坎坷，别发愁，憨笑对，竞风流……李砚芳老人不就是这样地笑傲一生吗？

画虎者将自己的生活概括为一首诗写在一个小本上：无忧无虑无所求／寿山福海度春秋。／身患癌病四十载／乐观病魔也低头。心情舒畅身康健／锻炼身体去打球。陶冶情操添情趣／书林画苑任邀游。高高兴兴度夕阳／学习京剧练歌喉。知足常乐人长寿／我比神仙更自由！几句诗让我们看到了一位虎虎生威的“北京市抗癌明星”老人的亮丽形象！她的形象使我联想到陈毅老总的一首诗：“大雪压青松，青松挺且直。要知松高洁，待到雪化时。”那铮铮铁骨正是砚芳老人精神的展现！人老是自然规律，骨质疏松更不可抗拒；诸老者若都能如砚芳老人那样对待生命，顺其自然，把握自己、调整自己，扭转生活形态，岂不人人皆能生龙活虎？！

我为虎虎生威的李老师的乐观、向上、顽强与病魔抗争的精神而感动、而激励；我为第四养区的医生、护士、护理的精诚协作、救死扶伤的执着、热忱而讴歌！老人与他们的故事就是一个美丽的传说：“有一个美丽的传说，精美的石头会唱歌。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，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。只要你懂得它的珍贵啊，山高路远也能获得，嗨，只要你把它爱在心中啊，天长那个地久也不会失落……①”

注：歌词引自“木鱼石的传说”

三养宾客 2014年10月15日构思

国锦元 2014年10月25夜日完稿

最后献上抗癌明星李砚芳老人的百虎图：